光影流年,我的老房子
歌声飘扬,我记忆中的那条石板道,依旧在心深处延向远方。
牙牙学语,我从妈妈肚子里来到这个世界,开始学习这个世界上的语言,学会用这种语言表达我的喜怒哀乐,表达我对老旧房子的深深眷恋。
记忆中的房子是青瓦房顶,没有现在所谓的几层,最高的也只是藏物的阁楼。到处摸到的是木雕的花纹,有时间的印记,连房梁上燕子春来春去搭的窝,也一个一个的留在那里,有股古老神圣的气息。老人说,燕子是碰不得的,连不小心摔下来的幼崽都要给小心的送上去。我相信,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话总有它的道理。小辈们都小心的遵循着,一代一代,然后传给后人,像长辈告诉我们一样,以神圣的口吻,向他们讲述。
燕子来来去去,留恋的是那房梁的安心,我的往返,留恋的是那充满平实而又舒心的生活,及生活中的一个个人。不知,今天的厨房是否有儿时混合树木枯香的菜色。那时,总喜欢站在厨房的门槛上张望奶奶做的菜,若那门槛还在,中间磨掉的定是我脚站上去的次数太多太多了。我望向的,除了吸引我的家常菜,还有那在灶边忙碌的身影,岁月虽给了她皱纹,慢了她的脚步,却改变不了她慈祥的笑容,及她望向我,声声的问我是不是饿了的关切笑容。
我用所有的美好词句都形容不了的时光。还有,还有预防癫痫病最好的药物坐在灶边火旁边加柴的爷爷。他总是那样坐着,火光映着他已年老的脸庞,红红的,黑黑的,他在时光中沉默着,很少的话,至今,他,我的爷爷,总习惯坐在椅子上,他的目光是我及不到的远方。在他身边,我体会的是一种心安。他是我心的依靠。
脚步向后退,我可以看到姐姐们的房间,方方正正,里面有一个梳妆台,那是面大镜子和大柜子小盒子的组合,姐姐说,它是她妈妈的嫁妆,原来,它是有故事的。我留恋的,是姐姐们与哥哥的欢声笑语,飘荡在小小的木制房间里,填充我的记忆。我不记得那是多少年前。我真的不记得了,只知道那时我很小,哥哥也没有成熟稳重,可姐姐们已是欢雀的少女,开始爱着漂亮的发型,向往着外面的世界。
那是个深夜,我和哥哥挤在姐姐的房间里,二姐给我头发喷上咖喱水,她说这种水很厉害晚上睡觉不会睡乱了头发,那时只觉得长大了真好,我哪懂那么多东西,一晚上说说笑笑,直到以对长大的憧憬中深深的睡去。我怀念的,是那门缝里透出的光亮,还有传出的笑声。我还小的时候哥哥姐姐们已长大,我长大了,可以有很多的趣事同她们分享时,她们已奔波在外,留给我的,只有记忆中的那间房间,让我怀念。
时间再慢慢走,左边的厢房是爹爹妈妈的房间,有着黑白电视机,上面有几道划痕,那是他们吵架时摔东西划到的,那时的矛盾都转变成现在的相濡以沫了吧,毕竟,伴侣是陪着一生的。那电视下面的书桌,那张雕花的大床,放衣服的衣橱,都是妈妈嫁过来的嫁妆,我想再用手去摸摸那一道道痕迹,感受那时妈妈成为这家里一份子的喜悦和少女成长为女人的羞涩,我想,那一套家具都会散发出那份心情吧。我怀念。
我走在那房间泥巴上,虽远没有现在瓷砖那样美丽平坦,却让我真的脚踏实地,那黝黑的土地,是我脚丫的眷恋。它是我久远时光的见证。看见了,爹爹躺在床上给我讲武松打虎的故事,他百讲不厌,我百听不厌;看见了,妈妈怎样维护我而责骂爹爹的场面;看见了,我伏在床头让爹爹教我写自己名字的专注;见证我还是小孩,弟弟妹妹还没有出生,爹爹还没有讨厌的皱纹,妈妈还留着专科癫痫医院有什么时髦的发型。见证,我的久远时光。
我退身出了房间,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我儿时的气息。也许,我可以找到调皮时在堂院挖的一个洞,那里埋着的卡片写了我小小的心愿。我可以看到我和哥哥打闹的场景,还有,我每个星期天晚上在赶作业的神情,还有,打雷的夜晚,奶奶关了电视,闪电关了白织灯,我坐在椅子上唱着老师教的歌,会的不会的,全都唱给黑夜听,奶奶有搭没搭的和爷爷话着家常,只有三个人,那时,就是很喜欢夜的吧,虽有打雷,但家人在,心也就安。在那个宽敞的地方,春秋,冬夏,总有我欢快的身影。我怀念的,是那个年幼的自己西安治癫痫公立医院,那无数个夜,那小小的地方。
再退,再江苏治疗癫痫医院退,我坐在大门门槛上,凝望着这座房子,像其他家一样,没有特别好,也不会怎么差,那样普通,却让我活在记忆中,那里生活过的人,他们的身影,他们的喜怒哀乐,汇集成一种叫温馨的味道,让我久久回味。轻轻抚摸我坐着的门槛,现在,没有了吧,只有在记忆中轻轻的抚摸。它表面是很光滑的,也算不清我站在上面摇晃的来回走的次数了,走着,慢。
没有多大改变的是房子前面的一大块地方,说没多大改变也只是相对而言,到底是会翻新的,一层层的水泥铺垫。我在上面玩过石子,那是几个小石头一起抓的游戏,犹记那时对那个乐而不疲,还有很多游戏,跳方格、蹦蹦球、红绿灯、掷啤酒盖很多很多,我玩到大,玩伴也长大,各奔天涯,杳无音信,再见也无言。幸好,我还有回忆,是我与她们有过交集的唯一标签。我想念那个时光,想念她们,此时此刻。
站在外面,我望着我所有年幼时光的见证,我发现,我明白,我摸不到那里的寸寸光阴,我记忆中的只是幻象,现实,我该怎么描述,三楼半贴着瓷砖的房子,房间内也铺满了地板砖,电视也是彩色的,我找不到一点我记忆中该有的痕迹。
连门前的石板路都到我怀念的地方。
我站在时光道上,用心细细的去触摸,看看它的脉搏,感受它属于那个时代的心跳,莫名的心安。
我的老房子,记忆中可要安好。里面生活的人啊,时光老了,你们可要慢慢生活。